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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 我们还能不能对谁动真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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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七章 我们还能不能对谁动真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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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红阳是东京一家出版社的行政管理人员,26岁,受过良好的教育,有着较高的收入,4年前大学毕业进ru出版社,不久后是被一个同事带入了这个隐秘的xìng爱群体。

    在这个圈子里,大家彼此之间熟了,也不会多说自己或打探对方的私事儿。但也有许多本来就是同事或同学,或是朋友的朋友,都知道谁有女友或男友,谁结了婚,也都认识他们的另一半。

    在日本,红阳说,他们经常会在舞厅、酒巴聚会,只要找到一点感觉,大家就会彼此放任自己的身体。他们想的是,只做爱不相爱。

    红阳坦言,记不清跟多少个人做过了。

    我再见到红阳,是她专门到香港来看我的时候,我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要专程来看我。红阳想了想,说:

    “一半为我,一半为你。”

    她眼里流露出无奈和茫然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见你。我希望我们有正常的方式来决定我们之间的约会。”红阳似笑非笑地说。“其实我的情感已经死了。你不要以为我会像你们通常想到的那样很专一。没有。”红阳说。

    我们的认识是在网络上,那是很偶然的,一个叫“西田崇子”的日本女人和一个叫“迪迪”的中国男人聊上了。

    关于足球。这让红阳的第一感觉就很好。红阳说,像她这样自视甚高的女人并非轻易就被俘虏的,但让她不可思议的是,那天她就是去了“爱情岛”。如果这一天德国队输给韩国队,我不会去“爱情岛”,红阳也不会去。我们之间永远是在网络上,一个叫“西田崇子”和一个叫“迪迪”的人,有话没话地闲扯。哪怕每一个字都是“爱”,也难以扯到与性相关的实质。

    这是缘分。红阳服了。骨子里来讲,红阳希望遇到的男人不是那种像我这样纯洁处男式的,但也不能过于经验老道,让人想起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舒服,她觉得我尽管属于偏近于前者,但还是属于她希望的那种“中间状态”的“理想男人”。

    现在我们坐在一起。这天我们开始喝酒。这是个好兆头。喝着喝着,我们就可以讨论诸如“我们还能不能对谁动真情”这样的深刻理念。

    我以为我是可以的;当然,我还以为,我们可以用游戏对游戏,让“性”成为口香糖一样的消费品。这都是可以消磨时光的。

    红阳说:“那你至少对爱情还抱有信心。我对爱情没有信心,但是我需要性伴侣—就像口渴了的两个人找水喝一样,喝完水就走了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对我说每一次‘游戏’完成后的感受么?”我问。“我的感受是,放纵的快乐仅仅是在那放纵的一刻,过后并不能收获自己原先希望的快乐情绪,反而有了一种更深重的无趣。”

    “我同意。”红阳想了一会,像在想一个汉语生词,“尽管如此,但我仍然乐此不疲,甚至盼望着这类‘派对’能够更加经常地举行。因为每一次都是希望的开始。也许,一直要到真正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的时候,这一切才会结束。”

    “我希望尽快结束这样的比赛。因为你—红阳,在那个活动里,我看到你,认识你,但我看到你被一次次撕裂,撕裂者将伤痛和血液隐藏在内心。同时我也看到这是一种背叛,背叛者将欢乐和眼泪一同吞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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