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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相濡以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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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相濡以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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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奔跑中的费文似乎听到背后有惨叫声传来,但停止脚步向后望去,觉并无异常,心中挂念其弟,遂加快脚步,朝家中赶去。

    待费文赶至家中,见宅内陈设尽毁,残缸流水,碎椅裂凳是钱慰将这一伙暴徒为非作歹的最好见证,但那又如何?在县太老爷的庇佑之下,若想告倒他们,那简直是痴心妄想。所以费文也就骂骂了事,以泄心中不快,眼下最要急的还是找到自己的弟弟费武。终于,在侧墙一拐角处,费文找到了自己弟弟。他忙奔将过去,将费武抱入怀中,伸出食指探其鼻息,觉呼吸犹存,这才放下久悬之心。费文将费武的头枕于自己的大腿上,以大拇指用力掐其人中穴,连掐数下,费武这才悠悠醒来。

    费武刚一睁眼,见哥哥搂已于怀,思及先前所受皮肉之苦,顿觉十分委屈,眼眶不由得红了。好在家里虽然贫穷,但磨砺出他坚强的性格,委屈之意转瞬即逝。费武见哥哥满嘴角鲜血,遂关切道:“哥,你怎么了?”他一边关切地问着,一边用衣袖擦拭着费文嘴角的血迹。

    “没,没什么,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见费武苏醒,费文一阵喜悦。经费武这么一问,这才想起刚才所受之伤。不过这一切已不再重要,只要弟弟能平安无事,哪怕是牙齿全落,他也心甘情愿了。他落有三齿,刚一开口,只觉口风自齿缝涌出,以舌舔之,颇不习惯。

    费武打量了一下哥哥,见其脸颊红肿,胳膊青紫,衣衫尽沾尘土,狼狈之极。他料想哥哥刚才必遭一顿暴打,而施暴之人自然是钱慰一众无疑了。

    “唉。”费武不禁叹息一声。曾经多少次,他幻想着自己若能有一身好武艺那该多好,他们就不用受坏人欺负了。那么当哥哥惨遭毒手时,自己也不至于无能为力。但这种念头更多的也只是想想而已,贫穷早已压弯了他的脊梁,让人喘不过气,谁又有那个精力与金钱去习拳练武呢?更何况自己体弱多病,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一命呜呼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武?”费文见弟弟脸色黯然,关切地问道,“他们找上门来了吗?都是哥哥不好,让你受苦了。很痛吧?来,哥,扶你上床,帮你揉揉。”费文满脸歉意。念及自己欠人债务而连累弟弟,大感惭愧,十分过意不去。说罢,他将费武小心扶起。

    “我没事,咳咳——”费武咬着牙站了起来,先前所受之伤不轻,未行数步,已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,加之他身体薄弱,旧疾未愈,又添新伤,雪上加霜之下,这次能活下来也是万幸了。

    费文将费武小心扶至床头,掀开被子,让其躺坐于上。见被上布满血污,定是弟弟咳嗽所致,顿时想起所买之药及烧鸡。于是自怀中掏出,对费武道:“我去为你打来清水,你洗漱一番。都怪为兄不好,连累你受伤。你饿了吧,这里有一只烧鸡,洗漱之后你再食用,然后我去为你煎药。”说罢,他将烧鸡弟给费武,将药包放入厨房,为其打来清水,帮其擦拭血污脏迹。

    红霞尽没,暮霭渐沉,疏星寂寥,浩空若洗。残破不堪的屋内,墙上斗笠斜挂。夜风无声潜入,拂动壁画残存一角,尽显萧条颓蔽。昏暗的灯光之中,费文是如此专注地为费武擦拭着身子。兄弟俩虽平素话语不多,但血脉相通的那份依存,足以抵御寒风侵袭,增亮其温馨一隅。此时的默默无声堪薄如山之盟,无语灵犀犹胜热血沸誓。

    “好了,这下干净了。”费文十分满意对于费武的这一番修饰。他将水盆搁至一旁,取过烧鸡,道:“饿坏了吧,快吃了吧,我去为你煎药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油纸揭开,拿起烧鸡,扯下一根鸡腿,塞至费武的手中,“你慢慢吃,我先去了。”说罢,他放下剩下的烧鸡,起身走向厨房。

    “哥,你吃过了吗?”费武刚张开嘴啃咬时,忽然意识到什么,于是问道。

    “我吃过了,你全吃了吧,我今天赌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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