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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一窖酒引发的血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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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一窖酒引发的血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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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不放。”孙鸿影说完眉头拢起,长长叹出一口气,茶盏放下,神态间添了几分倦意。园中薄雾起,如烟似纱,把端坐其中的孙鸿影衬托得仿如要归去仙乡一般,美得都能令人窒息。

    有亲妈自然有亲爹,浮苏倒不会想着去认爹,她又不是那“言言”,不过就怕那亲爹到时候冷不丁蹦出来,就跟孙鸿影似的,给她平静的生活带来波澜:“前辈,您也不必过于自哀,生恩养恩皆是恩,您若有什么吩咐只管言说,但凡我做到的必不推辞。”

    对于浮苏不改口叫“娘”,孙鸿影似一点也不在意,只支着额头在花间仿若一枝开在高高枝头,妍丽无比却将要面临凋零的花朵。名将白头,美人迟暮,怪不得不许人间见呢,见着果然能让人惊心动魄:“我这一世,从头到尾肆意飞扬,该尝过的都尝试过了,无一事需遗憾,只是到底亏欠了你。但是,有我们这样的父母,还不若无父无母,你瞧啊,我到现在还没有当母亲的自知呢。看着你,我不觉得多么伤感激动,只是有些愧疚罢了。”

    幸好,要真是哭天喊地扑上来肉麻麻的,浮苏肯定受不了:“这样也好,一千多年不见,太殷勤反而虚伪。”

    听浮苏这么说,孙鸿影迎着栏杆外的花侧着向她笑:“嗯,也是。言言,你喝茶么,我给你斟盏茶吧。”

    浮苏点点头,俯身接过茶来喝,她听得出孙鸿影话外的意思,她在说“我不曾为你做过什么,给你倒杯茶是我唯一能做的了”。喝完茶把小盏放下,孙鸿影含笑看着她,没有再说话,两人对视许久后,孙鸿影摆摆手说:“走吧,日后不管我是死是活,不要再来。”

    看着孙鸿影的神态,浮苏觉得自己应该洒滴泪叫上一声“娘”,或者会让孙鸿影好过一点。可是,她怎么叫得出来呢,几欲张嘴却到底喊不出来,孙鸿影只是笑着摇摇头,示意不必了。最后浮苏就这么转身离开,甚至没有再回头,她怕自己一时心软,说出“我留下来陪你”这样的话来。

    孙鸿影如果只是受了伤,她可以带着孙鸿影去法叶寺求不灭心灯,但孙鸿影一千九百多岁了,元婴期寿元不过两千,求不灭心灯已经没有了意义。对金岳门这样的小门派来说,每一个元婴期弟子都至关重要,所以如果孙鸿影还有得救,金岳门绝对会倾力救治。而且,孙鸿影求生的意志并不强,她似乎已经厌倦了这个世界,厌倦了活着的每一天。

    人活到这样的地步,当真生无可恋。

    数日后,曾经“沧海双姝”之一的鸿影仙子离世,留下的是很多曾经很美好的故事和传说。孙家的人还是到乘云宗来找过浮苏,但浮苏却没有去见,她和孙鸿影有生恩,但却不承孙家任何恩怨,自不会去担起那么大一家子人的生死存亡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必需对自己的命运负责,而不是依靠他人。

    辞别孙鸿影后,浮苏就回到了宋州城,她还得带流光去道宗观一行。沧海界佛道两家香火很是鼎盛,道宗的道观更是如此。宋州的道宗观位于城东醉白池,据说这里原先叫白池,李道宗在此醉过酒,便有了醉白池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一进道宗观,叽叽喳喳的流光就沉默下来,待浮苏走进道宗殿时,她居然听到了流光的哭声:“你不是吧,要这样吗?”

    “你管我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我不管。”

    她一不管,流光还越哭越伤心。摇摇头,浮苏去看道宗塑像下的石碑,上边写着道宗生平。虽说道宗的很多传说早就被人传得耳熟能详,但不妨有浮苏这样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,所以她看得很认真。

    “这么厉害的存在,怎么陨落了呢?”道宗的一生简直是在用生命向世人展示一个过程——牛逼是怎样炼成的,虽然结局不完美,但这不圆满的结局除了更加让人唏吁外,丝毫不损道宗牛逼拉风的一世。

    “主人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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