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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两只狼的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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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两只狼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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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的柳老柱这才把那个爱脸红的女孩子喊到一边去说话。

    商成刚刚才知道,五个女娃娃里只有柳月儿是柳老柱的闺女。月儿的娘生下她之后,身子就一直好一时歹一时,捱捱磨磨地守到月儿十岁,终于撒手人寰。也正因为母亲身体不好,月儿自小就磨练得门里门外的事情都能干,母亲去世后更是成了柳老柱的好帮手,里里外外地操持这个穷家。另外四个女孩大丫二丫招弟四丫,都是这条街上一户姓霍人家的女儿,因为她们的爹在霍家户族里排行十七,月儿便称呼她们的爹娘作十七叔和十七婶。从月儿那里,商成还知道柳老柱和霍十七两个人的渊源极深,关系极好;至于好到什么程度,按商成的理解,就是“柳老柱和霍十七是合穿一条裤子的兄弟”。今天晚间柳老柱要在家里答谢自己的救命恩人,已经邀请了在衙门里当书办的霍十七作陪,傍晚时霍十七在衙门里下了差就会直接过来。霍家的四个丫头在这里就是等着吃晚上那顿饭。她们的娘原本也要一起过来,临时有点事耽搁了,不过晚饭前一定会过来月儿虽然能干,做待客的吃喝饭食总是差点火候,所以十七婶才是今天晚饭的大师傅。

    商成在心里默默地思索消化这些杂乱无章的消息,手里却捏了一枚铜钱细细地审视。铜钱上的字迹清晰可辨,“东元通宝”,可这年号“东元”却毫无头绪。他在铜钱里翻了几下,又看见一枚钱上的文字是“纪盛通宝”,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。他摆弄着铜钱,嘴里问道:“你十七叔不是在衙门里当差么?怎么还说霍家败落了?”

    月儿和霍家老二坐在一起,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补柳老柱那件被狼撕破的夹袄,听他这样问,就说:“十七叔只是个县衙的书办……”即使用了“只是个书办”,她旁边的二丫还是抿着嘴,脸上浮现出一种矜持的笑容,并且用眼角余光偷偷地地打量商成的表情。

    书办是个什么职务?商成很有些好奇。但是这个问题对月儿和二丫来说显然太高深了,她们连说带比划,商成也没明白“县衙书办”到底管着多大的事情。他只能依照自己的经验来判断。看来衙门里的书办大致就是政府机关里的平常办事职员,既无权又无势。商成想着,又问道:“你十七叔怎么进衙门做事的?”对于这一点,他很好奇。他想,既然霍十七既然能进政府机关……进县衙当书办,说不定自己也能走这条路,这样既能有份固定的工作,还能有份可靠的收入,也能更快地了解周围的环境,最重要的是,他可以凭借这个身份把自己不可告人的来路隐藏起来。而且报考政府公务员……衙门的书办对他来说不会是件太艰难的事情他识字,还能写几手漂亮的毛笔字,这是他最大的优势。至于他现在冒顶的和尚身份嘛,难道说律法还能禁止僧侣还俗?最重要的是,他能借着这个机会接触一些东西,也许能帮他脱离这个“梦境”。至于什么东西能对他有所帮助,他也不清楚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
    “十七叔读过三年私塾,是在县里过了考的。那年衙门里缺人手,十七叔就进去了。”月儿说道。霍二丫在旁边扁着嘴说了两句,看样子是不同意月儿的说法。月儿又辩解了两句。二丫也没抬头,一边做着针线一边细声细气地说话。

    她们说的话商成也听不明白,只好耐着性子等两个女孩不再争论霍十七怎么进的衙门,商成才问月儿道:“她……二丫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她说她爹进衙门的事,是她六伯伯帮的忙,她家里前后送给六伯伯好多东西哩。还欠了县里的刘记货栈大掌柜的人情要没有刘记货栈具保,她爹也进不了衙门做书办。”和商成说了半天话,月儿的官话也渐渐流畅起来,咭咭呱呱说得又快又清脆。二丫低着头又扯扯她袖子,看样子是责怪她不该把什么事兜搂出来。

    听她这样说,商成顿时觉得自己报考“公务员”的事情多半要落空。要过考,要有人举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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